百合花濃烈俗氣的氣味似有似無的飄來,讓我頭昏無法聚焦,司儀拿著麥克風滾瓜爛熟唸著,刻意的抑揚頓挫,像一種朗讀,無著落的悲傷好像只能暫時寄託在這聲音上,孜孜細唸的內容像是自己所要述說的,僅管每一場忌文內容都是一樣的。
我想起,曾經在電視上看到,鱷魚能將獵物整吞進肚子裡,連骨頭都能消化的一乾二淨,這種死法很環保,比天葬更好,不由得讚歎起來。
母親在旁拭淚,鼻子一酸,我忍住了,從小到大就很少看到母親哭,我一直以為,流淚不是堅強的表現,母親壓抑的個性倒遺傳給我。
外面陽光刺白,睜不開眼,汗水沿著背脊滑過,卻不感到熱,雲停滯在天空,等待被風帶走,百合花香又隨至而來。
我想著,我不需要葬禮。
2 則留言:
你當然不需要...因為你死不了 長命億萬歲
妖怪呀!我可不想活太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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